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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占有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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度假村距離市區接近兩個小時的車程,達到時已經清晨。

晨曦籠罩著湖面泛著金光,這裏面向廣闊的湖面,四周山水風景相得益彰,人的心也不由得沈靜下來。

下了車,曾啟銘先走到禮聞池車的後門,“聞池,你去開門,我把他背進來。”

任柏傑趴在曾啟銘的背上睡得很香,禮聞池慶幸有曾啟銘的幫助,畢竟不是誰都能扛起這樣體型的任柏傑。

安置好了任柏傑,禮聞池和曾啟銘返回樓下去接張錦。

躺在後座的張錦面色微紅,胸口有規律地起伏。曾啟銘彎腰將張錦橫抱起來,輕柔的吻落在張錦的唇角,盡顯柔情。

微弱的光暈襯出曾啟銘臉上的溫和,只不過轉瞬即逝,那張臉又恢覆了昔日的淡漠冰。

禮聞池說不清,他只覺得曾啟銘的眼神中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,又或者是猶豫不決。這和禮聞池印象中的曾啟銘截然不同。

在禮聞池準備回房間時,曾啟銘叫住了他,“聞池,抽煙嗎?”

禮聞池一楞,“好。”

清晨的風帶著寒意,兩人站在客廳看向碩大落地窗外,手中的煙不斷燃燒。

“那位是嘉卓直播的小任總吧?”曾啟銘吐出煙,薄唇微抿,“你們在一起了?”

“嗯,是的。”

曾啟銘給出了善意的提醒,“據我所知嘉卓內部極其覆雜。小錦去任奕的公司,一開始我是不讚成的。”

禮聞池頷首,“他們公司我大概了解,確實沒有那麽簡單。”

曾啟銘看向禮聞池的時候意味深長,禮聞池抿唇,“銘哥,想說什麽就說吧。”

“那我就直說了。”曾啟銘將煙頭按在煙灰缸中,“或許你可以去了解一下七年前的那個案件。我之所以印象這麽深,因為當時大家都說,那場車禍是有人故意為之。”

故意為之?

禮聞池瞳孔皺縮,聽到這個消息他受到了極大的震撼。

回想起之前任柏傑輕描淡寫提出父母的車禍,卻沒想到另有隱情,“故意……為之?”

禮聞池忽然將曾啟銘的兩句話聯系在了一起。

任奕……

車禍……

禮聞池捏著煙的手不自覺用力,直至火心燒灼到指腹被燙傷,他才倏地松開。

煙頭落在純白的大理石瓷磚上,煙灰四散。

“總之,一切小心。”曾啟銘吸煙的之後眉頭不禁皺起,“最近我有帶小錦出國定居的打算。”

禮聞池嗓音有些沙啞,“是因為任奕?”

“不完全是。到我這個年紀也想要穩定下來了。”曾啟銘低頭看著自己無名指上和張錦的同款戒指。

“我和小錦相識得早,你知道我們分開過一段時間,但我想和他在一起的決心從未改變。我之所以留在M市奮鬥至今,也是想給他一個未來。”

歲月洗濯沖動,留下了不變的愛。

在曾啟銘身上,禮聞池能看到堅定,也能看到兩人的未來。

擔心吵到任柏傑,禮聞池選擇了另一間房間睡下。

他睡得不安穩,翻身多次,幾度在混沌又混亂的思想中驚醒,直到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,禮聞池才沈沈地睡去。

禮聞池醒來時已經是下午,睜開眼睛後,他看見了任柏傑坐在床上,落寞又淒涼的背影。

“任柏傑?”

任柏傑低下頭,雙手攥著自己的頭發,懊惱道:“我們怎麽會在這兒?”

禮聞池掀起困倦的眼皮,然後睜開,“我開車帶你來的。”

“我指的不是這個。”任柏傑轉了身看向睡眼朦朧的禮聞池,沒忍住先親了一口,“你睡醒的樣子怎麽這麽可愛。”

禮聞池曲起膝蓋將兩人隔開,“那你指的是什麽?”

“我想象中的假期不是這樣的。”任柏傑輕而易舉地推開了禮聞池擋在兩人中間的膝蓋,他壓在禮聞池身上,毛茸茸的腦袋蹭著禮聞池的脖頸,“我想和你在家大戰七天七夜。”

禮聞池拍了拍任柏傑的腦袋,“什麽七天七夜?別想了。”

“不試試怎麽知道?”任柏傑眼中閃過狡黠,突然,他拽著禮聞池單薄的T恤將其褪下,將禮聞池的手腕扣在兩側。

禮聞池本來就睡的不大清醒,身體少了衣物的庇護,皮膚掠過一陣涼意,他鼻息微弱地喘了一聲,任柏傑眼底一沈,俯下身吻著禮聞池的脖頸——

“任……任柏傑,你別……”禮聞池極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,卻抵不住任柏傑的力量。

唇從脖頸來到胸口,任柏傑輕聲感嘆:“寶貝兒,你真的好白啊。”

禮聞池的身體燥熱不安,最為敏感的地方被任柏傑攻略,禮聞池脊背一軟,掙紮的力氣也漸漸變小。

任柏傑笑了一聲,正打算繼續往下探究,被張錦的敲門聲硬生生地打斷。

“聞池,你是不是醒了?可以出來吃飯了。”

禮聞池深吸一口氣,提高帶顫的嗓音喊道:“醒了,馬上來。”

任柏傑手掌撐著額頭,任由禮聞池推開他下床,“去洗個澡再出來吃飯吧。行李箱我放在衣櫃了。”

禮聞池瞄了一眼任柏傑挺立的某處,“順便冷靜一下。”

“禮聞池。”任柏傑不悅道,“你讓我怎麽對你不冷靜?這個張錦真是,非要在這個時候來敲門——還有,明明昨天是我贏了!”

禮聞池打開行李箱,拿出一件短袖,“不說輸贏,要不是錦哥男朋友把你扛進來,你就得在車裏睡一夜了。”

“什麽?”任柏傑發出疑問,“是張錦男朋友扛我進來的?不是你?”

禮聞池穿好衣服走進浴室,“我背不動你。”

任柏傑跟屁蟲似的粘了過來,“這麽說張錦的男朋友比我高?”

“你們應該差不多高。”禮聞池將牙膏擠在牙刷上,清新的薄荷味道蔓延開,“怎麽了?”

任柏傑挑眉,有理有據地分析:“一般個子高的是上面的吧——所以張錦跟你一樣,是下面那個?”

禮聞池偏過頭刷著牙,表情冷淡,顯然他並不想回答任柏傑的問題。

任柏傑先是低低地笑了幾聲,然後開懷大笑,“這麽重要的事情,你怎麽不一開始就告訴我?”

禮聞池刷好牙漱了口,他躬下身用清水洗了臉,“我沒覺得有多重要。再說這是錦哥的私事,你不要細究了。”

“不是我想細究,張錦那家夥跟你那麽親密還是個gay,很容易讓人想歪。”任柏傑從背後摟住禮聞池,在他臉上又親了一口,“真是沒想到啊,張錦那家夥竟然是——”

“有完沒完?”禮聞池回頭瞪了一眼竊喜的任柏傑,無情地推開了他,“洗完澡出來吃飯。”

心情大好的任柏傑洗完澡從房間走出來,徑直來到廚房,對著忙碌的曾啟銘伸出手,禮貌又恭敬道:“你好,我是任柏傑,很高興認識你。”

“你好。”曾啟銘象征性地和任柏傑握手,將裝著牛排的盤子遞給他,“還有湯,一起拿過去吧。”

“謝謝。”

“他怎麽了?”張錦切著牛排,“怎麽看上去春風滿面的?”

禮聞池用勺子喝著湯,低壓聲音直言道:“他一直以為你喜歡我,知道你有男朋友之後就這樣。”

張錦勾唇,“合著他一直把我當情敵了?現在的小孩子怎麽占有欲都這麽強?”

“是嗎?很多時候不只是年紀小的占有欲強吧。”禮聞池打趣,“銘哥算是年上吧?我還記得那次……”

“打住。”張錦擡眼,眉梢揚起,“聞池,我怎麽以前沒發現你這麽護犢子?”

禮聞池唇邊掛著淺笑,“當我沒說。”

任柏傑端著盤子坐在禮聞池,“你們在說什麽?”

禮聞池沒說話,張錦推了一下眼鏡,“我們在討論吃完飯去做什麽。騎馬,皮劃艇,射擊,高爾夫,保齡球,游泳。不知道小任總喜歡什麽?”

“錦哥,你這麽稱呼我就生疏了。”任柏傑咧嘴,“我做什麽都可以,只要是和小池一起。”

張錦托腮看向禮聞池,“聞池,你呢?”他轉念一想,“你肩膀上的傷口還在愈合,能做劇烈運動嗎?”

任柏傑搶答,語氣暧昧:“那要看是什麽樣的劇烈運動了。”

禮聞池的膝蓋撞了一下任柏傑,“那就游泳吧,聽銘哥說這兒有室內的恒溫游泳館。”

吃完飯,換上泳褲,禮聞池被迫披著浴巾跟著任柏傑來到了室內游泳館。

任柏傑的後背呈倒三角狀,肩頸處連接的肌肉發達優越,向下看,後腰上還有兩枚性感的腰窩,精幹修長的雙腿……

禮聞池別開目光,手指不自覺卷著浴巾的邊緣。

張錦和曾啟銘已經在岸邊做熱身運動,兩人身材都是偏瘦的,這麽一對比任柏傑就顯得格外惹人眼球。

“來,寶貝兒,我幫你做拉伸。”任柏傑貼心地將披在禮聞池身上的浴巾折好,搭在一張躺椅上,他的手掌托起禮聞池的手肘引導他做拉伸運動。

肌膚若有若無地拂過,任柏傑的胸膛幾乎要貼著禮聞池瘦削的脊背,鼻息在耳畔加重,溫熱緊繃。

禮聞池適時地掙脫開任柏傑的雙手,他面向任柏傑重覆著剛剛的動作,“任柏傑,你幫人做熱身的動作倒是挺熟練。”

“別汙蔑我,我幾乎都是自己一個人去游泳,哪能幫別人做熱身?”任柏傑目光誠摯,“我只給你一個人做過。”

任柏傑直勾勾地盯著禮聞池的身體,半晌,他向前走了一步,擡手——

指腹溫柔地略過右肩留下凸起的疤痕,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夾雜著水汽襲來,禮聞池覺得肩頭一沈,任柏傑的吻就已經落在了他的疤痕上。

唇瓣是熱的,憐愛的心也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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